张某和瞿某,小时候是同学,长年友善。后来,瞿某与人打官司,张某接受了人家的金钱,探出了瞿某的秘密,泄露给瞿某的仇家。瞿某因此而大受其辱,陷于窘境。
瞿某听说张某从中捣鬼,对他恨之入骨。但因张某事情办得机密,未抓到他的把柄,所以瞿某表面上仍与他维持关系。
不久,张某突然死了,瞿某千方百计娶来张某的媳妇。虽然事事依礼而行,但平时谈话,瞿某对她仍以嫂相称。张某的媳妇为人质朴,以为新夫出于怜爱,与她往来戏谑,所以并不介意。
一天,瞿某与她一同进餐,忽然蹦起来喊着自己的名字说:“瞿某,你太过分了!我固然是负心之人,但我的媳妇已经归你了,这完全可以补偿我的过失,你为什么还要称她为嫂呢?女人死了丈夫转嫁他人是常事,男人娶再嫁之妇也是常事。我既然已经死了,就不能禁止我的媳妇嫁人,当然也不能禁止你娶她。我已经失掉了朋友的义气,也就无权责备你娶朋友的媳妇。现在,你不把她当成媳妇来对待,仍带着我的姓称她为张大嫂,所以,你不是娶了我的媳妇,而是在奸淫我的妻子。对奸淫我妻子的人,我就有权将他杀死了。”瞿某从此颠狂起来,没几天就死了。
如果用直截了当的方法进行报复,圣人也不好禁止。张某的行动,固然表现了小人的处世态度,但还不能算是不共戴天的仇敌。瞿某用计谋娶了张某的媳妇,报复的手段已经过份了;却又把她当作倚门之妓,玷污张某的门风,真是太过份了。怎么能怪张某的魂灵如此愤激。
还有一个恶少偶感风寒,昏昏沉沉之中,他的魂魄已离开了躯壳,怅然而不知当去何方,见到有人来往,就相随而行。不知不觉他来到了阴间,遇到了一位冥吏,竟是他的老乡。
这位冥吏仔细查阅了生死薄,然后皱着眉头说:“你平时总是虐待父母,按阴间的法律你是要下汤锅的。现在你阳寿未尽,可以先回去,等寿数到了再来接受惩罚。”恶少十分惊恐,急忙趴在地上磕头,求这位老乡赐一个解脱的方法。
冥吏摇摇头说:“你的罪孽太深重了,甭说是我,就是佛祖释迦牟尼来了也是无能为力的。”恶少哭哭啼啼恳求不巳。冥吏沉思了一会儿说:“有一个故事,不知你是否知道?有位禅师登坛讲经,他向徒弟们提问说:‘有一只老虎,脖子下挂着个铃铛,你们谁能把它解下来?’众徒弟回答不出,有一个小和尚说:‘为什么不让系铃的人去解?’你得罪了父母,现在去向父母忏悔,改过自新,或者可以免于受罪!”
恶少顾虑自己罪孽深重,怕一时的忏悔仍不能赎罪。冥吏笑道:“我再给你讲个故事:有个姓王的屠户,自知多年杀生,罪孽深重,于是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了。”说完,冥吏派了个小鬼送恶少还阳,恶少的病一下子痊愈了。
从此以后,他洗心涤虑,孝敬父母,使父母对他从憎恶转为爱怜。后来,他活到七十多岁才去世。虽然不知道他是否真地免除了阴间对他的惩罚,但是从他的寿数上看,冥府似乎已经因他的忏悔而原谅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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