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原文】或疑有形者既不是心，必以能知能见者为心，然所知所见之物，尽在于外，足征能知能见之心，亦在于外矣。尝试瞑目返观，但能对面而见其形，不能从眉根，眼底，面皮之内，以自见其形。譬如身在室外，故能但见室外之墙壁窗牖，不能从窗牖中隐隐窥见内面耳。曰，不然。知苦知痛者，亦汝心也。他人吃黄连，汝不道苦。蚊虫嘬汝肤，汝便呼痛。安得谓心在外也。
【译白】或者有人怀疑有形的肉团心既然不是真心，那么能够感知、能够见闻的必定是真心了。然而所知所见的东西，都在身体外，足以证明能见的心，也是在身体外的。曾经试着闭目向体内看，只能见到身体对面的东西，不能够从眉下、眼底、脸皮里面看到身体里面去。比如身体在房间外，只能见到房间外的墙壁窗户，不能够从窗户清楚的看到房间内部。果真如此吗？回答是否定的。知苦知痛的，也是你的心。别人吃了黄连，你不觉得苦。蚊虫咬了你，你便喊疼痛。这样又怎么能说心在外面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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