甫田林某,会试北上,道经吴江,泊舟高楼下。夜半,楼中火起,一露身少妇,从楼窗跃出,坠林船。林见其寒,解狐裘令自拥之,谓曰:“尔少妇,我孤客,舟中不便久留。”乃载往彼岸,送至僻处,扬帆竟去。是科成进士,偕一吴江同年谒房师。房师诘林曰:“初阅贤契卷,弃之,旋梦至公堂,见关夫子批卷面云‘裸形妇,狐裘裹;秉烛达旦,尔与我’,晨起见此卷,已在案上矣。子必有大阴德,可告我。”林述前事。吴江同年忽下拜曰:“坠楼人,我妻也。”是夜我他出,楼下一婢一妪俱为灰烬,度楼上亦不免。平明踪迹得之,见裘狐灿然,疑有私,斥归母家。不意年兄活其命,又全其节。”房师啧啧叹异,并命同年生亟归,合破镜焉。林后官至侍郎,子孙累世登第。
一念无邪,登进士,官侍郎,世科甲,神明与之,房师异之,同年拜之,天下敬之,后世传之,荣孰甚焉?畧一涉邪,不知若何堕落矣。此际必当猛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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