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原文】帝君曰,予见秦任酷法,视民如草芥。乃飞章奏帝,愿以化身,援天下于涂炭之中,跻斯民于和乐之地。奈何帝命,以予为赤帝子之后。玉音可畏,予不敢抗。俄有九天监生大神,逼予受生。于云霄间,下视人间,见火秦之后,宫阙鼎新,汉帝方与戚姬晤语。监生谓予曰,此即赤帝子也。予纵目间,为监生所挤(此即中阴身矣,帝君特未知耳),堕于帝侧戚姬之怀(凡人托生,必见父母会合。若是男胎,于父生瞋,于母生爱。若是女胎,反此。至于南洲生三洲,三洲生南洲,人间生天上,天上生人间,善道生恶道,恶道生善道,各有形相,详载藏经,不能俱述),恍然而觉。帝以予神骨相似,举动不凡,甚钟爱予。晚年欲以予为太子,既不果,帝万岁后,卒为吕氏所杀。予母之死,尤被酷毒(须知张良四皓,宿生亦必有怨)。予深怨之,每思为率然(大蛇名)之相,尽吞诸吕而后已也(后果化蛇,可见一切唯心造矣)。
【译白】帝君说:我看到秦朝滥用残酷刑法,把百姓的生命看成草芥一样轻贱。就紧急奏报天帝,愿意化身人间,拯救天下百姓于劫难困苦之中,帮助人民过上和乐幸福生活。没有想到上帝命令让我作赤帝子刘邦的儿子。上帝的命令应当敬畏服从,我不敢抗命。不一会儿有九天监生大神,逼我投胎。我在云霄中俯视人间,看到秦宫被项羽焚毁之后,宫殿楼阁又重新建立,汉高祖正在同戚姬交谈。监生对我说:“汉高祖刘邦就是赤帝子。”我正在放眼观望的时候,忽然被监生推了一下(此时帝君还是中阴身,只是帝君不知道罢了),就投入到坐在高祖旁边的戚姬腹中(凡是人投胎,一定会见到父母交合。假如要是男胎,见到父亲就会生起嗔怒,见到母亲就生起爱恋。假如要是女胎,见到母亲就会生起嗔怒,见到父亲就会生起爱恋。至于说从南瞻部洲生到东胜神洲,北俱卢洲,西牛贺洲。或是从这三洲生到南瞻部洲,从人间生到天上,或从天上降生人间,从善道转生恶道,或是恶道转生善道,各自都会有不同的形相,详细的记载在《大藏经》中,在这里不能一一详细说明),恍然晓得自己已经投胎成人。高祖见我神情骨相与他很相像,并且言谈举止都与常人不同,所以十分喜爱我。高祖晚年想要立我作太子,结果没有成功。高祖去世后,我被吕氏所杀。我母亲被吕后害死,遭受的残酷折磨比我更严重(要知道张良和四皓,宿生中与帝君母子也必定有怨)。我心中十分的怨恨,常常想变作大蛇,把当时吕氏家族的人全部吃掉来解恨(因为怨恨而有变作大蛇的心念,所以后来帝君果然变为大蛇,可见虚空法界的一切都是唯心所现,唯识所变)。
【原文】[按]予初读佛书,见怨亲平等,及怨从亲起之说,心窃讶之。迨静观事理循环,乃知此种议论,非出世圣人不能道也。就戚夫人言,未有不以吕后为仇,高祖为恩者。然吕后之恨戚姬,皆由高祖之宠眷。迨宠眷渐深,至于欲易太子,而吕后之隐恨,遂不可复解矣。向使高祖当日,以等闲待之,不至若此宠眷。则戚夫人被祸,夫何至于此极也。然则吕后固戚之仇,而高祖亦岂得遂为恩耶。噫。此即怨从亲起之说也(即此便是格物之学)。夫怨也,而从亲起,即欲不作平等观,不可得已。
【译白】[按]我最初读佛经,看到怨亲平等以及怨从亲起的这个说法,心中很是惊讶疑惑。等到静心观察世间万象循环转变,才知道这种说法如果不是出世间的大圣人是说不出来的。就以戚夫人来说,绝对不会不把吕后当做仇人,把高祖当做恩人的。然而吕后之所以怨恨戚姬,都是因为高祖对戚姬太过宠爱。等到高祖对戚姬的宠爱越来越深,以至于要立戚姬的儿子做太子,这时候吕后心中的怨恨就再也不能够解开了。假如高祖起初就把戚姬当作普通妃子对待,不这样过分恩宠。那么戚夫人遭到的迫害也不会如此惨酷。吕后残害戚夫人,固然是戚夫人的仇人,但是高祖就能算作是戚夫人的恩人吗?这就是怨从亲起的说法啊(这就是格物的圣贤学问)。怨恨是因为亲爱、宠爱而生起来的,即使不愿意作平等观,也是不可能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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