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原文】[发明]阎浮提中,共有万种树,八千种草,七百四十种杂药,四十三种杂香,百二十一种宝,皆足以济人。而于疾苦尤急者,则惟药材耳。以药济人,舍也。以方给人,亦舍也。贫人不与计利,舍也。劝人不卖假药,亦舍也。舍之为术多矣,存乎拯之之心耳。◎末世之疾病,渐渐增添。末世之良药,亦渐渐减少。且如小儿痘疹,生于晋魏以后。箭风之病,起于顺治末年。近时初生婴儿,多生螳螂子于两腮,剖而去之,儿方饮乳得生,否则一两日辄死。此余成童以前,所未尝有也。万年以前,水味之厚,同于乳酪。耆婆(天竺国之王子,医中之圣也)在时,犹有药王树一本,能照见人肺腑。有明之世,上品人参,多成形像,其价止与白金相等。今则价高四五倍,而色味反不如矣。将来五千年后,人寿二十岁时,疾疫灾起,死亡积野,过七月零七日,其灾方熄。此时尚无甘蔗糖盐之类,而况参苓桂附乎。○婆沙论云,若以一阿梨勒果(不必专用此果,特偶举之耳),奉施病僧,于当来世中,决不遇疾疫灾。◎疾苦之生,非生于生之日,必有所由生。大方广总持经云,以恶眼视发菩提心人,故得无眼报。以恶口谤发菩提心人,故得无舌报。梁忏云,为人喑哑,谤毁人故。为人短小,轻蔑人故。为人丑黑,遮佛光明故。身生恶疮,鞭挞众生故。法华经云,水肿干痟〖痟(xiāo),酸痛〗,疥癞痈疽,如是等病,此人夙生,谤斯经故,获罪如是。可知有一种病,必有一种致病之由。施舍药材,救于已病之后。劝其不造恶业,救于未病之先。一是听讼犹人,一是使民无讼〖论语颜渊篇,子曰,听讼,吾犹人也,必也使无讼乎〗。并行不悖,可也。
【译白】(发明)在阎浮提中,有一万种树、八千种草、七百四十种杂药、四十三种杂香、一百二十一种宝,都可以救济别人。而救济疾苦最为紧迫的,惟有施舍药材。用药材救人,是施舍;把药方给人,也是施舍。不和穷人计较利润,是施舍;劝人不卖假药,也是施舍。施舍的办法很多,全在于存有救世济人的慈悲心。◎末法时代疾病渐渐增多,而良药却渐渐减少。例如小孩出痘,在魏晋以后才开始。伤人的恶风,起于清朝顺治末年。近来初生婴儿,长出螳螂子〖病症名。小儿生后一月左右,口腔内两侧近牙龈处,出现肿硬隆起的脂肪垫,剖视之颇似螳螂子,故名。小儿患此,吮乳困难,甚至啼哭不能出声〗,一定要想办法去掉,才能吃奶存活,否则一两天就会死。这个事情是我小时候从来都没有听说的。一万年以前,水味甘甜,如同乳酪。天竺医圣耆婆在世时,还有一本药王树的书,能照见人的肺腑。明朝时候,上等人参,形状非凡,价格只和白金相等,到今天就高出四五倍,但颜色和味道反而不如以前。再过五千年后,人的平均寿命只有二十岁,就出现了疾疫灾,漫山遍野都是死人,过了七月零七天,这个灾害才停熄,到这时连甘蔗糖盐也没有了,何况人参、茯苓、肉桂、附子呢!○《婆沙论》说:“如果用一颗阿梨勒果(不一定非得专用此种果,只是举个例子而已),恭敬施舍给有病的僧人,那么这个人在来世,一定不会遇受疾疫灾害。”◎疾病痛苦的产生,并不是出现于产生疾病的那一天,一定有之所以产生这种痛苦的根源。《大方广总持经》说:用恶眼看发菩提心的人,就一定会得到无眼的报应。用恶语骂发菩提心的人,就一定会得无舌的报应。《梁皇宝忏》说:哑巴的起因是毁谤别人,矮小的起因是轻蔑别人,丑黑的起因是遮佛光明,恶疮的起因是鞭挞别人。《法华经》说:像水肿、糖尿病、癣疥、毒疮等这样的病,都是因为这个人前世毁谤过这本经典而致。每患一种病,就一定有它的原因。施舍药材是救于生病之后,劝人不造恶业是救于未病之前。正如孔子所说,既要象一般人一样审察案情,更要把事件消灭在萌芽状态之中。两者同时实施,才是可行之法。
下附征事二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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