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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诸横取人财者,乃计其妻子家口以当之,渐至死丧,若不死丧,则有水火盗贼、遗亡器物、疾病口舌诸事,以当妄取之直

shoukangbaojian2023-09-11426

又诸横取人财者,乃计其妻子家口以当之,渐至死丧,若不死丧,则有水火盗贼、遗亡器物、疾病口舌诸事,以当妄取之直(又有许多暴横霸占他人财物的人,司命之神就会估计他的妻子和家人的情况,来让他遭受相等的报应,渐渐至于死丧;如果罪不及于死丧,也会有水灾、火灾、盗贼、遗失器物、疾病、口舌等事情发生,以作为与横取价值相当的报应)

上文已明随事受报,而此节复言“横取”,为有势力者而言也。此一端,为不仁不义之至极,而又人所最不能免,故特再拈以示人。“横”者,暴横也,势凌而威胁也。“直”,原数也,“当……直”,恰合原取之数也。

夫“横取人财”者,多为妻子家口计,不知司命正计其妻子家口以报贪恶,则利之适足以害之也。以有情之骨肉,换无情之金钱,亦太可惜矣。且恶积算尽,吾身亦不免死丧,则要此金钱甚么用处?若欲阴司贿通关节,只怕未必容情。到了此时,有谁不肯看空?但只嫌迟了些。何不未到此时,早早设身处地一想乎?幸而其恶稍轻,不至死丧,则水火盗贼、遗亡器物、疾病口舌、不肖子孙,凡所以折耗我财者,其途甚广也。

夫“横取人财”,而冥冥之掌大算盘者,亦横取之,钱财毕竟无有。而水火盗贼之惊恐,遗亡器物之懊恨,疾病之痛楚,口舌之忿辱,子孙不肖之羞玷,自己白白吃亏,却无取偿之法。且还欠着多少罪孽,不得自在,填还不尽,奈何奈何!横取者,思及于此,不惟寒心,亦合灰心矣!

上文已经说明随事受报的因果原理,而本节又再说明“横取”,这是对于有势力的人来说的。这个“横取”,是不仁不义行为中最严重的,但又是人们最不能避免的,所以特别再提出来警示大家。

所谓“横”,就是暴力强横,倚仗势力,欺凌威胁。所谓“直”,就是原数的意思,所谓“当……直”,就是恰好符合原来所取得的数目。而横取他人钱财的人,大多是为了妻子和家人的生活打算,却不知道司命之神也正在算计着他的妻子和家人来报应他的贪恶,那么想要利益家人,却刚好足以害他们。用有情的亲骨肉来换取无情的金钱,也真是太可惜了!而且罪恶积满寿命夺尽时,我的肉身也不免会死亡,那要这些金钱有何用呢?如果想在阴府中用金钱贿赂打通关节,只怕阴府不领情。到这个时候,还有谁不肯看空呢?但只是嫌迟了一些。为何不在还没受报时,早点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呢?幸好罪恶还算轻微,尚不至于死丧,只是受到水灾、火灾、盗贼、遗失器物、疾病、口舌、不肖子孙等报应,凡是能够折损耗散我的财产的事都有可能发生,它的范围非常广泛。

要知道“横取人财”的人,在冥冥之中掌理大算盘的司命之神,也会横取他的财物,钱财到最后还是一无所有。还要遭受水灾、火灾、盗贼时的惊恐,遗失器物的悔恨,生病时的痛苦,口舌争吵的忿怒侮辱,子孙不肖的羞辱,总是自己白白吃亏,却没有偿还的办法。而且还积欠了许多罪孽,无法安心自在,怎么填补都还不尽,无可奈何!那些倚势横取的人,一想到此,不但会寒心,也应感到灰心了!

邢璹之使新罗也,还次炭山,见有百余贾客,载数船货物,值数十万缗。璹袭击杀之,而取其货。及子縡,与王鉷谋反,伏诛,妻子家口,靡有孑遗。

韦公干,为琼州牧,多所横取。及受代归,舟覆于水,货财尽失,仅获身免。

吕师造,为池州刺史,侵渔百姓,厚载而归,忽火焚其货,惟舟与人,了无所伤。

丁谓,贬珠崖,为盗贼所劫,尽失所有,未几而死。

马襄性贪,为西川漕司,值刘盱之乱,襄以金入井中,乱定取不可得,所有悉亡。

胡应桂、陆一奇,二人朋诱宦家子赌博,取其家财,忽胡瞎一眼,陆跛一足,残废贫困终其身。

强怀仁,贪横至富,子不肖,好赌博嫖荡,无日无口舌讼狱事,不十年而家罄,潦倒困苦,子孙不振。

以上,皆“横取人财”,随事示报,以当其直之案。而最甚者,则邢璹之身家死丧是也。世有不明之事,天无不报之条。人能巧于机谋,天更巧于报应。吁!可畏哉!

邢璹奉命出使新罗(今韩国),回程时暂住在炭山,看到有一百多位商人,运载几艘船的货物,价值数十万缗钱。邢璹就袭击他们,将他们全部杀死而夺取财货。后来他的儿子邢縡(zài)与王鉷(其介绍见“虐下取功,谄上希旨”一章)共同造反,被朝廷处死,妻子家人,没有一个存活的。

韦公干在当琼州(今属海南)州牧时,横取了许多民财。等到任满返乡途中,所乘船只在水上倾覆,财货全部流失,只有人幸免一死。

吕师造在当池州(位于安徽省西南部)刺史时,侵夺百姓的财产,满载而归,忽然间大火焚毁他的财货,只剩下船只和人一点也没受到伤害。

丁谓(其介绍见“虚诬诈伪,攻讦宗亲”一章)被贬到珠崖(今海南省东北)时,财货被盗贼所劫,一无所有,他过了不久就死了。

马襄个性贪婪,在当西川漕司(又称转运使,宋代官职)时,正遇到刘盱(xū)叛乱,马襄就将府库的金子沉入井中,等到叛乱平定后,再到井中取金,却再也找不到了,所有的金子都没有了。

胡应桂和陆一奇,二人串通引诱官家子弟去赌博,从中骗取他们家中的钱财。忽然胡应桂瞎了一只眼睛,陆一奇跛了一条腿,两人变成残废,一生贫困。

强怀仁贪婪横取而致富,儿子不肖,喜好赌博嫖妓游荡,没有一天无口舌争讼,官司缠身,不到十年家产就耗尽了,变得穷困潦倒而生活困苦,子孙都没落了。

以上都是横取他人钱财,随事而显报应,以偿还他横取的价值的案例。其中最严重的,就是邢璹一家大小都死丧的案例。要知道世上的确有不易明白的事例,但上天绝对没有不回报的律条。世人纵然能巧妙地施展阴谋诡计,但上天却更巧妙地给予报应。唉!真是可怕啊!

译者补充:

有关邢璹、韦公干史料根据《太平广记》所记载,翻译如下。

唐朝邢璹出使新罗回来时,船停在炭山,遇到了一百多个商人。他们装载几船货物,都是珍珠翡翠沉香象牙犀牛角之类的东西,价值几千万。邢璹趁他们没有防备,把他们全杀了,尸体投到了海里,把这些货物全都据为己有。回到京城,怕人知道,就表示要送给皇帝。皇帝下诏赐给邢璹。邢璹任意地使用它。后来他儿子邢縡(zài)和王鉷(hónɡ)共同谋反,邢璹全家都被朝廷诛杀,这也是他的报应啊。

崔州东南四十里便是琼山郡,郡太守手下有五百士兵,太守还兼儋、崖、振、万、安五郡招讨使。凡五州收上来的田租赋税,都一起交给招讨使。其他四郡隶属于琼州,琼州则附属于广海中。五州每年收上来的赋税,廉使不能得一缗(古钱币一千文为一缗),全部交给琼州。而军队给养,仍要依赖于海北各郡供给。每当广州更换主帅,还要赏赐五十万钱用以犒劳军队。琼州郡守虽然只是管理着海岛中的一块地域,然而他每年得到的金钱,是南方的经略使也比不上的。这个郡守就是韦公干。此人贪婪而残酷,抢掠良家子女做他的奴婢,对他们如同驱使猪狗一样。他共有女奴四百人,其中大多数是为他做工,有织花缣文纱的,有把兽角拉直做成容器的,有冶炼锻造金银的,有把珍贵的木材加工成器具的,他的家简直像商贸集市一样。对于这些做工的女奴们,每天每月都要考核,惟恐质量不合格。韦公干在这之前曾任爱州刺史,州属境内有一尊马拉铜柱的塑像,他想要把它推倒熔炼,卖给经商的城外胡人。当地人不知道这是汉朝时的伏波将军铸造的,认为它是神物,哭着求道:“假如你真的要把它毁坏了,我的家族将要被海神杀死啊!”韦公干不听,百姓便急忙去向都护韩约申诉,韩约写信斥责了他,才算停止。当了琼州刺史后,见这里生长着很多乌文和呿陀,这都是珍奇木种,韦公干便驱赶木工沿海去寻找砍伐,以致有的人完不成任务或没伐到合格的木头而用斧子自杀。前一年,韦公干的官职被韩约的女婿替代,他便命令两只大船,一只装满呿陀木做成的器具并混装着金子,漂海东去,并命令强壮的士兵为他护航。将要到达广州时,大概是船上的器具木质坚硬细密,而且金子也很重,驶行不到几百里,两只船就全覆没了,损失的价值不知有几万万。有人写道:“钱财不合情理地进来,也会不合情理地出去。韦公干不人道,是残害了别人而得到的钱财,是榨尽了当地土著人的膏血而养肥了自己,只能是白白地脏污了自己的名声,不能得到一点利益。隐祸必然是隐藏的,即使他逃脱被人杀死,也将会被鬼杀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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