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罪引他,壅塞方术(自己犯罪却牵引他人嫁祸于人,阻碍方术使其不能发展)
罪由己犯,及事发,乃牵引他人。谚所谓“拖人下水”也。其意非图饰漏,即系仇扳。孰知己过终不可掩,他人终不可诬,徒孽中造孽耳。纵逃王法,难免天诛。
罪是自己所犯,事情败露就把他人牵引进来,这就是俗话说的“拖人下水”。他的动机如果不是掩饰过失,就是想嫁祸仇人。他竟不知道,自己的过失终究无法掩饰,他人也终究不是可以被诬赖,他这样做只是白白地在罪孽中又造新罪罢了。纵然逃过王法制裁,也难免遭到天诛。
赵业,尝观贾奕杀牛,奕死,引业分罪。逮业至冥,几不能辨。俄见一镜,径可丈余,悬空中。明见奕鼓刀,业负门有不忍之意。奕始服,业乃得还。
按佛言:“一切世间,生死相续。临命终时,未舍暖触以前,一生善恶,俱时顿现。大抵临终所现境界,即吾人平日心地境界。”地藏罪珠,即我之心珠;阎王业镜,即吾之心镜。且今作一不善,曷尝不往来胸次?而可妄引他人乎?
赵业曾观看贾奕(yì)杀牛,贾奕死后嫁祸赵业,让他一起分担罪过。于是赵业灵魂被拘来冥府,赵业却几乎不能辨认出贾奕。不久天空出现一面镜子,直径约有一丈多长。从镜中可以清楚看到贾奕操刀杀牛的情景,赵业躲在门后观看,脸上出现不忍的表情。这时贾奕才肯认罪,赵业则又回到阳间。
按照佛经的说法:“一切世间众生都是生死相续的。在临命终时暖触(身体还有温度——译者注)尚未消失前,一生所做善恶一时之间都会浮现。大概临终所现境界,就是我们平时的心地境界。”所以地藏菩萨的罪珠,就是我的心珠;阎王殿前的业镜,就是我的心镜。所以我们现在所做的坏事,怎么不会在心中留下印象呢?自己犯罪怎么可以妄想牵引他人嫁祸他人呢?
方术,如医卜星相,及一技一艺皆是。浅者藉以养生,高者用以济世。若壅塞之,使不得行,亦是吾道之不广,而四方多饥寒失业之人矣。至邪师、庸医,伤教误命。及烧炼方士等类,俱不得援此为例,所当禁制者也。而士庶人家,须要清严门户,凡三姑六婆,俱宜戒绝;纵有往来,亦当视其人。诚端本杜微之道也。
所谓方术包括医药、占卜、星相及各种生活技艺。功夫浅的人可靠此生活,功夫高的人可用其济世度人。如果有人故意阻挠,使其不能广为流布,那就是心胸不够广阔,这样做会使各地增加许多饥寒失业的人了。至于邪师、庸医,既伤害正教,又误人生命。还有烧炼丹药的术士之类,都不能援引为例,而且应当禁止。而一般读书人或百姓家中,也须严守门户,凡是三姑六婆,都应戒绝往来;纵然有所往来,也要看她们人品是否端正。这才是真正的端正根本、防微杜渐的方法。
翟乾佑在世时,以“考召”著名。每念云安一邑,江险有一十五处,因召滩神平之。应召者一十四处,独一滩,乃一女神,峨冠大袖,慨然进言曰:“观君之意,不过意便舟楫,不知从事舟楫者,日尝倍利,纵有少费,不足为损。沿江小民,三四百家,无田可耕,无桑可蚕,全赖挽负资生。今若尽平滩险,在舟楫固甚便,其如小民之衣食何?太上之意,必不如此。深恐异时获罪,不免负累,宜更裁之!”天师叹曰:“汝之所虑,非我所及。”于是复命十四滩神,各复其险。
观此,非独方术不可壅塞也,但凡服力糊口之类,尤当设法流通。勿尽其力,勿穷其技,处处留以余地,使之不至困于饥寒,斯仁人之心也。
唐朝翟乾佑在世时以“考召”法术出名。他每每念及在云安(今四川云阳县,翟天师故乡——译者注)境内江边有十五处险滩,就召请滩神来商量夷平险滩。应召前来的十四处滩神都已同意,惟独有一滩是位女神,戴着高帽子身穿大袖衣袍,很感慨地向翟乾佑进言说:“我看您的用意不过是想便利行舟,却不知行舟的人,每天收入都很丰厚,即使损失一些,对他们的生活也没有大影响。但在江边居住的穷人有三四百户,他们没有田地耕作,没有种桑养蚕,全靠拉船维持生活。现在若把险滩夷平,行舟固然方便,但那些拉船的穷人要怎么生活?太上的意思,必定不是这样。我深恐到时候您会获罪于天,我们也会受牵累,请您慎重考虑重新决定。”翟天师感叹地说:“你考虑的问题,不是我所能想到的。”于是又命其他十四位滩神仍旧维持险滩旧貌。
由此可见,方术非但不能阻挠流通,那些靠劳力赚钱糊口的小生意,我们更应当设法为他们疏通。不要埋没他们的劳力,不要阻碍他们的技艺,要处处为他们留些生存余地,使他们不致被饥寒所困,这样才是仁人应有的心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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