怨天尤人,呵风骂雨(怨天尤人,咒骂风雨)
阎浮世界,素号缺陷,人安得每事称心。其不称意者,必因积累薄,而受享亦薄也。惟当守分思过,修其天爵,此千古处穷之善道,亦趋吉避凶之善法也。怨天,则天愈怒;尤人,则人愈疾。非徒无益,而又害之。
我们生活的人类世界,向来都被称为缺陷世界,世人怎能事事都称心如意?那些不能称心如意的人,必定是积累的功德微薄,所以享有的福报也微薄。只有谨守本分反省思过,努力修补福禄,才是千古以来处于穷困之中的善法,也是趋吉避凶的良方。若你怨恨上天,上天就愈生气;倘你怪罪别人,别人就愈忿恨。不但于事无补,反而害了自己。
焦俊明早岁登第,久而不迁,屡以坎坷怨天,又上章致祷。是夕有一幅素书坠炉前,细视,乃天篆一十六字。俊明闻何仙姑有道,往问之,姑不言,俊明苦告,姑乃曰:“受金五两,折算十年;枉杀一人,死后处分。尔有之乎?”焦语塞,不能对。
焦俊明年轻时就考取功名当了官,但很久都没能升迁,因此常因仕途坎坷埋怨上天,又写疏文祷告。一天晚上,有一幅用朱墨写在白绢上的道书落在香炉前,焦俊明仔细一看,原来是不可识的十六字天书。他听说何仙姑有道术,就前往求问,仙姑看完后不说话。焦俊明苦苦哀求后,仙姑才说:“受贿五两黄金,折算十年寿命;枉杀一条人命,死后再做处理。你曾做过这些事情吗?”焦俊明被问得答不出话来。
宋章惇为相,安置元佑宰执于岭南,范纯仁与焉。时纯仁年已七十,闻命怡然就道。每戒诸子,不可小有不平,凡闻诸子有怨惇者,必怒止之。及在道,舟覆于江,纯仁衣尽湿,顾谓诸子曰:“此亦章惇为之耶?”范公此案,全是乐天知命之学,人能达此理而顺受安处之,自无怨天尤人之事矣。
宋朝章惇(其介绍见“人皆敬之,天道佑之,福禄随之,众邪远之,神灵卫之”一章)当宰相时,将哲宗元佑年间当过宰相的重臣全都放逐到岭南,范纯仁(范仲淹儿子,其介绍见“忠孝”一章)也是其中一位。范纯仁当时已七十岁,接到这个命令后,欣然上路。范纯仁常告诫儿子们说,心中不可稍存不平,他只要听到儿子们有怨恨章惇的,一定生气地加以制止。在前往岭南途中,他所乘的船只在江中翻覆,他的衣服全都湿透,这时范纯仁回头对儿子们说:“难道船翻了,也是章惇害的吗?”范纯仁这个案例,说的全是乐天知命的学问,人若通达这种道理,能逆来顺受处之泰然,自然就无怨天尤人的事情发生了。
风雨为造化之功,各有司掌之神。孔子“迅雷风烈必变”。《曲礼》曰:“若有疾风迅雷甚雨则必变,虽夜必兴,衣服冠而坐。”程子每遇风雨必兴,盖敬天也。无知之民,雨多则怨涝,晴多则怨旱,风烈则怨暴。不思阴阳各有定数,或官苛猛,或民造业,皆能致其不时,而可呵骂乎?徒增逆天之罪耳。
风雨有辅助天地化育万物的功能,(上天)有掌管它们的神明。孔子遇到急雷大风时,必会整肃仪容祈求上天。《曲礼》说:“若遇大风急雷大雨的天气,一定要整肃容貌,即使是在夜里,也一定要起床,穿戴好衣帽端身而坐。”程子每次遇到风雨,必定起立严肃以对,因为要尊敬天地。无知的百姓,雨下太多就埋怨水灾,晴天太多又埋怨干旱,风吹太猛又埋怨风暴。他们想不到阴阳各有定数,有时是因为官方暴政,有时是因为人民造作恶业,这些都能导致风雨不调,怎么可以因此而呵风骂雨呢?这样做只会白白地增加违逆上天的罪业罢了。
真定咸宁县学,斋夫杨宽,公宴司酒,见墙角有二旋风,沥酒酬之。他日与众至东岳烧香,遇二卒邀饮,未问姓名而散。次日登山,至一神祠,见二卒状貌,宛如召饮者,心甚恐。至邸仍见二卒谓曰:“君无疑也,我二人皆岳帝部从,某日奉差过贵处,蒙君二瓢之赐,昨故以杯酒答谢耳。”言讫不见。
宋朝康定年间,湖北咸宁县学里有位学校仆役叫杨宽。他有一次在公家宴会上担任司酒,看到墙角有两股旋风,就洒些酒请他们享用。后来有一天,他和众人到东岳庙烧香,遇到两位兵卒请他喝酒,他还没问对方姓名他们就散了。他第二天登山,走到一间神祠,看到两尊神像,神貌和邀他喝酒的两位兵卒一样,心里感到非常害怕。他回到旅馆之后,又见到他们,兵卒对他说:“您不用怀疑害怕,我俩都是东岳大帝的部属,那天奉命出差经过贵地,承蒙您赐给我们两杯酒,所以昨天就请您喝杯酒来答谢您。”说完就不见了。
宋鄂州一妇人,持沙盆河边洗涤,忽淋雨路湿。妇出秽语骂天,立为怪风卷妇入河。夫急救之,瓦盆中破,戴于妇首如枷,欲脱则痛入骨髓。观者填门,数日不堪其苦而死。
宋朝鄂州(今湖北省东南部,古武昌)有位妇人拿着沙盆到河边清洗,忽然下雨,路面都被淋湿。妇人口出秽言咒骂上天,随即就被一阵怪风卷入河中。她丈夫急忙去救,瓦盆中间破个洞,刚好戴在她颈上,就像戴上枷锁一样,想要拿掉,却痛入骨髓。观看的人挤满了门庭。过了几天,她因受不了这种痛苦就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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